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葛洪身心养生论

时间:2015-08-19 08:32 来源:未知

      葛洪的养生文化是建立在其形神论基础之上的。他在《抱朴子内篇·  理》中提出:“未有因无而生焉,形需神而立焉。有者,无之宫也。形者,神之宅也。故璧之堤,堤坏则水不留实。方之于烛,烛糜则火不居矣。身(形)劳则神敬,气竭则命终。”葛洪从人是“形神合一”的高级动物这一认识出发,在养生上,既讲生理(身)养生,更讲心灵(心)养生。
一、生理养生
      葛洪认为生理养生在养气。在《抱朴子内篇》中提出“夫人在气中,气在人中,自天地至于万物,无不须气人生者也。”这就是气生万物的朴素唯物主义思想,认为气是构成人体和生命存在的基础物质,他说:“善行气者,内以养生,外以却恶。”强调了气与人体生命间的重要关系。同时又指出:“身劳则神敬,气竭则命终,根竭叶繁则青春去木矣。气被欲胜,则精灵离身矣。”“气绝之日,为身表候也。”这就从另一个方面揭示了生命终止的内在原因。
      在日常生活中,伤气伤生的因素很多,葛洪在《抱朴子内篇》中列举了13种情状:“才所不速,而因思之,伤也;力所不胜,而强举之,伤也;悲哀憔悴,伤也; 沉醉呕吐,伤也;饱食即卧,伤也;跳走喘气,伤也;欢呼哭泣,伤也;阴阳不交,伤也;积伤至尽则早亡,早立外道也。”为避免以上情况,葛洪提出“今导引外气,还精神脑,食饮有度,兴居有节,将服药物,思神守一,柱天紧戒,带佩符印,伤生之徒,一切远之,如此则通。可以免此六害。”所得“六害”,指诸欲所损、老、百害所害、毒恶所中,邪气所伤,风冷所犯,为能致人死亡之害。六害不除,死亡且不免,焉能修仙长生?故葛洪主张,人要修仙,先学养生,免此六害,身体无病,才能进一步修长生不死仙道。如何除“六害”,葛洪认为要除“十二少”:“少思、少念、少笑、少  、少喜、少怒、少乐、少愁、少好、少恶、少事、少机(机巧、机心)”;除“五无”:“无久坐、无久引、无久犯、无久听”;除“两不”:“不饥不强食、不渴不强饮”;除“两行”:“行欺作则神悲,行竞争则神沮”。他还说:“养生之尽理者,既将服神落,又引气不懈,朝夕导引,以宣动荣卫,使无缀阂,加之以房中之术,节量饮食,不犯风湿,不患所不能,如此可以不病。”这就是说,将行无、引导、房中、服食之术配合起来,先使身体无病,才有希望进一步服丹成仙。
      葛洪还认为生理养生重在防治疾病。要求人们“消未起之患,治未病之疾”,十分强调预防的重要性,主张把疾病消灭在萌芽中,无病先预防,有病须用药。这是葛洪对《黄帝内经》之“不治已病治未病”理论的传承和发展,也是之后医学之预防重于治疗、以预防为重理论的先导。他还说:“夫损之者如灯火之消脂,莫之能见,而忽尽矣。益之者如苗禾之播殖,莫之觉也,而忽茂矣。故治身养性,务谨其细,不可以   为不平而不修,不可以小损为无伤而不防。凡聚小所以就大,积一所以至亿也。若能爱之于微,成之于着,则几乎知道矣。”葛洪精通医学和药物学,主张出家道士要学习医术,他说:“为道者以救人危使负祸,护人疾病,全不枉死,为上功”;要珍惜生命,崇尚医德。这些思想对道教气功养生学以及中国医学都产生了重大影响。
      在日常生活中,做好预防,葛洪提出主要有以下方法:引起、耳听、目视都不能到极限;坐应不能太久;不能躺卧到疲累的状态;感到凉寒才加衣服,觉有热意便减罗衫;勿饥饿、平渴至极点才进食、饮水,但不能吃喝得过分饱胀;不应过分劳累和懒散;不能贪睡晚起;不欲奔车走马;不欲极目远望;不欲多啖生冷;不欲饮酒当风;不欲数数淋浴;不欲广志远愿;不欲规造异巧;冬天不能过暖,夏季不能极凉;均衡饮食,酸、甜、苦、辣、咸都不可偏极。
      生理养生,葛洪还举张修炼服食金丹,他说:“余考览养性之书,鸠集久视之方,曾所披涉篇卷,以午计矣,莫不器以还丹金液为大要者焉。然则此二事,盖仙道之极,服此而不仙,则右来无仙矣。”如果金丹也不能让人长生成仙,则古往今来无人可成仙。
      生理养生还要求健康合理的性生活。葛洪说:“服药  为长生之本,若能兼引气者,其盖甚速,若不能得落,但引气而尽其理者,亦得数百岁。然又宜知房中之术,所以重者,不知阴阳之术,度为劳损,则行气难得力也。”通晓房中术和引气,再服金丹就可以成仙。
二、心灵养生
      葛洪认为心灵养生就是加强人文道德修养,不断塑造理想人格,不断提升人生境界,以获得心灵的愉悦和满足,从而达到长生成仙的目的。如果没有健康的心理,就无法获得长寿。心灵养生,要做到“笃志至信”、“能  能静”、“存思守一”,还要加强道德修养。
      葛洪在抱朴子内篇《论仙》里反复论述神仙的存在和长生的要求,论述“信”的必要性。这里的“信”并不是简单的“相信”或“信念”,而是自觉或不自觉的运用宗教“信仰”的力量。只有那些具有极高乃至最高价值的信念,那些在精神领域占有主导和统摄地位的信念才是“信仰”。“信仰”远离了人们身边的事物而指向高远和深奥的超凡之物,宗教信仰和学  的对象就是超自然、超人间的力量,这超凡之物深深嵌入人的心灵,属于精神世界。葛洪正是利用宗教信仰的力量,通过建立气势外凡的神仙道教体系,使人们以一般的相信到产生深信不疑的信念,再形成“笃志至信”的宗教信仰,从而进一步将心灵养生之法深入到精神世界,开发精神能量。
      在宗教信仰的基础上,葛洪还主张以神恬淡寡欲、顺应自然的平静心态进行心灵养生。一是要“否泰付之自然”。葛洪提出,“穷之以达,不能求也。……通塞有命,道贵通直,否泰付之自然,津深何足多咨?”“方寸之心,制之在我,不可放之流遁也。”“不以外物汩其至精,不以外物污其纯粹也。故穷富极贵,不是以诱之焉,其余何足以悦之乎……常无心于众烦,而未使与物杂也”。希望人生通达,是人们共同的愿望,但受诸多因素的制约,每个人自身是难以把握的,这就会令人产生一种命运无常的茫然心理,如果过分地为这种心理所左右,显然是不利于健康的。葛洪在家道中落、仕途坎坷的逆境中,不尚权贵、安享乐道,这种乐天任命、无愁无忧的精神绝非是一种消极人生态度,而是在困境中不屈不饶的可贵品质,以这种宠辱不惊的心态对待外在荣华富贵,能让人保持一种良好的心态,支撑着人们直面人生,豁达乐观、持守正道。二是要“扫涤诱慕,收之以正”。葛洪认为“俗人不能识其太初之本,而修其流淫之末,人能渎默恬愉,不染不移,养其心以无欲,颐其神以粹素”,指出了颐养心神就是要恬淡寡欲。葛洪又说“扫涤诱慕,收之以正,除难求之思,遣害真之思,薄喜怒之邪,灭爱恶之   ,则不请福而福来,不攘祸而祸去矣。”葛洪将品德、知识视为高于财富和权位的要求,不屑与俗人争名于朝,争利于市,以一种恬淡平和的态度对待外在的荣华富贵,在各种不同的人生境遇保持良好的心态。三是要“齐得失于一指”。葛洪认为患得患失是扰乱心灵宁静,导致心理不平衡的原因,主张人与大自然相融合,来淡化个人的私欲,“泰尔有馀欢於无为之场,    齐贵贱於不争之地”。“若夫通精之一,合契造化,混盈屋以同条,齐得失于一指者,爱恶未始者有所爱,穷通不足以溶合”。只有体悟了“去道”,才是真正所得。这是葛洪心理调节方法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。
      葛洪还提出了“存思守一”的心灵养生之道。“守一”就是要“遏欲视之目,遣损明之色,杜思音之耳,远乱听之声,涤除玄览,守   抱一,专气致  ,……反听而後所闻彻,内视而後见无脱”。意思是说应该向内认识仙道,涤除玄览,割遣七情六欲,不受外物干扰,恢复其宁静,以明镜般的心去反观世俗,以求得“天理”成就仙道。“存思守一”是闭目而见一己身心之本来面目的存思方法。葛洪还进一步论述道:“唯道家之教,使人精神专一,动合无形,色儒墨之善,  名法治要,与时迁移,应物变化,指约而易明,事少而功多,务在全大守之朴,守真通之源也。”也就是说道教的“守一术”具有契合天地万物变化的功效,是心灵养生的大法。通过致虚守静,而体悟大道;通过排遣意识而进入到无意识层面,在“虚极”、“静笃”这种凝神专注的功能态中感受天地万物的本质和整体规律。
      葛洪还认为心灵养生,要加强道  修养。一是提出“仁义为先”道  观。认为道家为本,仁、义只是为“道”在现实世界的显现,是现实生活中的基本伦理道    性,行仁义是修道成仙的先决条件。“道士时有得之者,若不能行仁义慈心而不精不正,即祸至灭家,不可轻也。”所以葛洪说想要求仙的人,必须以忠孝和顺仁信为本,如果德行不修,是不可获得长生的。二是提出“积善立功”的引为观。葛洪认为,多引善事,积累功德是养生求道的要诀,他说:“览诸道戒,无不  欲求长生者,必欲积善立功,慈心于物,恕己及人,仁逮昆虫,乐人之吉,愁人之苦,赒人之急,救人之穷,手不伤生,口不劝祸,见人之得如己之得,见人之失如己之失,不自贵,不自誉,不嫉妒胜己,不佞谄阴贱,如此乃为有德,受福于天,所作必成,求仙可翼也”。三是提出“赏善罚恶”的报应观。葛洪认为,积善则长生成仙,积恶则寿命减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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